实际上,苏简安也不是特别难过,只是觉得有点累,靠在陆薄言怀里,呼吸着另她安心的气味,她恍恍惚惚记起来,陆薄言说过他以后永远都会陪着她。
这一个星期,他用工作和应酬麻痹自己,回家的时候从来不敢自己开车。
千万道鄙夷的目光,对她的杀伤力都不及陆薄言一句无情的话,一个视若无睹的目光。
一半的眼泪是因为他刚才的话,一半是因为他来了,她惶惶不安的心终于有了底。
陆薄言并没有斩钉截铁的告诉她陆氏没有任何违法行为,只是说他有办法。
洛小夕见母亲的另一只手执着电话听筒,忙加快了步伐,“怎么了?”
华灯一盏一盏逐渐熄灭,不夜城归于寂静,直到第二天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又来临。
“爸爸知道你为什么会答应。你是想让我高兴。但是小夕,爸爸现在已经想通了,洛氏将来卖给别人也无所谓,身外之物哪有健康和快乐重要?爸爸不希望你剪断自己的翅膀,把自己困在一座牢笼里。
“医生是要他住院的,但”沈越川摊了摊手,“你知道,他不想住院的话,就算叫几个保镖守在病房门口也拦不住他离开。”
不好不坏的意思,他们醒来依然遥遥无期。
为了能让父亲更快的康复,她只能撒一个慌。
除了父母,苏简安是这个世界上洛小夕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如今父母躺在重症监护病房,见到苏简安,她咬牙支撑的坚强瞬间崩塌。
他起床。
他收好那些单子,看都不再看苏简安一眼,转身离开。
以为陆薄言醒了,可转头一看,他依然睡得很沉,刚才的动作似乎只是下意识的……
陆薄言的动作蓦地顿住,抬起头,冷冷沉沉的看着苏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