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跟秦魏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了多少话,最后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音乐声早停了,偌大的酒吧内空无一人。 跟他结婚半年,恐怕……苏简安不曾真正幸福过。
直到这时,陆薄言才回过神来,他看着苏简安:“坐过来点。” 更准确的说,只有苏亦承看见了洛小夕,她目不斜视,小女王似的开着跑车从他的车前擦了过去。
一听就觉得不切实际,哪怕发生了也是一个大麻烦。 她换上居家服下楼想准备晚餐,却发现厨师已经在忙活了,徐伯说:“少爷交代的。少夫人,你脸上有伤,就歇着吧。”
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在陆薄言怀里,愣怔了一下,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又漫开一股感动。 陆薄言先是把一些麻将常识告诉苏简安,比如麻将的五种门类、何为和牌、什么是庄家之类的。
苏亦承不假思索:“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洛小夕的唇本来就薄,在苏亦承的肆意蹂|躏下似乎变得脆弱起来,不一会就疼痛难忍。
不过话说回来,哪有人睡着了还能这样蹙着眉?陆薄言也许是在做梦。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让苏简安放开了,她一路哼着歌蹦蹦跳跳的上楼,陆薄言怕她一脚踩空摔倒,在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苏亦承习惯了被迁就,她却习惯了任性。之所以一直和苏亦承吵吵吵,她并不是完全没有责任。 定了定神,让徐伯关了灯,推着蛋糕往客厅走去。
有生以来,这是陆薄言听到的最动听的一首歌。 洛小夕想笑却又想哭:“大爷的,吵架什么时候也成了一种特殊对待了?”
那段阴暗的日子里,仇恨在陆薄言的心里剧烈的膨胀,苏简安的出现像一束明媚的阳光。 苏简安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叹了叹气:“有色忘友。”
苏简安只是觉得这个姿势暧|昧至极,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就在这时,陆薄言的领带垂了下来,刚好蹭到她的唇,痒痒的。 苏简安扣了扣手指:“我伤得不严重,再说我哥和江少恺他们都在这儿,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等案子破了,我就回去。”
“我在家陪我爸呢。”洛小夕略带歉意的说,“还有,我已经搬回家住了,那个地方……我只是偶尔暂住一个晚上而已。” 洛小夕看着他,“所以呢?”
自从那次她拿着刀冲到秦魏家,两人在警察局分开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秦魏了。他的号码被她拉入了黑名单,也无从得知秦魏是否联系过她。 出了住院部大楼,苏简安才发觉下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吱” 洛小夕才不会相信,但也没有再纠缠,和苏亦承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可苏简安还是觉得心有不甘。 不是她的错,也不是苏亦承的错,而是被她爸爸说对了,他们不合适。
南方的小镇,到处充斥着陌生的方言,但有浓浓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苏简安将洗浴用品取出来一一摆放好,衣服挂好,又去铺床。 此时,台上的主持人大声宣布:“欢迎下一位参赛选手洛小夕!”
“他们和我年龄差不多甚至比我年轻啊。”苏简安“咳”了一声,“你太老了……” 也许是察觉到她不解的目光,陆薄言坐下时看过来,泰然自若的说:“回房间我突然发现这一套也不错。”
司机光顾着琢磨,苏亦承一上车就开始看文件,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长焦镜头在缓缓的收起来,而刚才苏亦承和洛小夕一起从公寓出来的一幕,已经被完整的纪录下来。 她试了试汤的温度,刚好可以喝,于是和陆薄言说:“谢谢。”
“连简安都没有吃过,你说呢?” 江少恺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明明卖相精致,味道可口,可是入了口,还是味同嚼蜡……
她想不明白陆薄言对她为什么突然变了个态度,昨天中午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明明,还让她怦然心动……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