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的皮肤本来就白皙细嫩,但是那种剔透健康的白,偶尔会泛出浅浅的桃粉色,一逗双颊就能烧红,可现在她是苍白,脸上的血仿佛被抽干了,连双唇都失去了饱满的光泽,像一张没有生命力的白纸。
“我是江少恺。”他一副“真没出息”的表情看着苏简安,十分淡定地说,“蒋雪丽来找简安了,简安受了点伤,你最好是能过来一趟。”
她只是感觉心在那一刻被悬了起来,数不清的恐慌充斥了心脏。
陆薄言的心尖不可抑制的发疼,他半蹲在床前:“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苏简安看着她的眼睛用的什么睫毛膏?哭得那么逼真眼妆居然一点都没有花。
她下楼推开藏酒室的门,果然看见了陆薄言。
莉莉叫着使劲推门:“秦魏!秦魏!你给我出来!”
陆薄言的目光上下打量,苏简安竟然紧张得像小时候给学校担任礼仪欢迎教育局下来视察的工作人员,最后听见陆薄言让店员打包,店员又递给她好几件裙子:“陆太太,这都是陆先生替你挑的,你都试试吧,肯定好看。”
刚想挣开陆薄言,他已经顺势把她推倒,将她整个人压在床上。
洛小夕仰天叹了口气:“果然啊。”
苏亦承有收藏红酒的习惯,时常听他给她科普,因此她对红酒有一定的了解,留学的时候又经常被洛小夕拉着喝过各种果酒,也许是她品酒的样子太熟练,高大帅气的调酒师用流利的国语对她说:“陆太太,你一定是个行家。”
徐伯和佣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见苏简安这么早就下楼,徐伯疑惑地问:“少夫人,怎么了?”
苏简安吃完一个,回味无穷,又懒得剥壳,笑眯眯的看着陆薄言:“老公,我还要。”
苏简安怎么都挣不开手脚上的绳索,只能在原地挣扎着。
陆薄言把没处理的文件都递给沈越川:“到G市之前处理完。”经过她的房间时,陆薄言丝毫没有放慢脚步,拖着她直接进了他的房间,开门时他倒是一点都不像醉了。
跟在两人后面的沈越川见陆薄言突然停下脚步,疑惑地问:“我们去包间还是坐卡座?”“大学的时候小夕是网球社的,还是副社长,我的网球就是她教的。大二的时候全市高校网球联赛,她代表我们学校的网球社出赛,赢得了单打冠军,双打冠军,混双亚军。”苏简安十分笃定,“所以她不可能输给张玫的。”
她的睡觉习惯实在是差得可以,一夜过去床单凌乱得像经过了一场大洗劫,被子只有一角被她压在身下,剩下的都掉到了地上。苏简安沉吟了一下:“不是,是我变得贪心了。暗恋他的时候我觉得只要能在杂志上看他一眼就好了。结婚时我觉得能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几年,我就应该满足了。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我学会了吃醋,我不想和他离婚,想永远当他的妻子,陪在他身边……
苏简安:“……”这样陆薄言居然也能挑刺?她对几个细节不满意,又要求助理做出修改。
苏简安拿出手机才想起她不知道陆薄言的手机号码。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的唇瓣,低沉性感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以后你再敢提离婚的事情,我就不只是这样吻你了,懂了?”
沈越川浑身一颤:“哎哎,你面前那是上好的普洱,上千块一两呢!今天刚送到会所来的!”“你放心,家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妥当。”徐伯神色严肃地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