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昏昏沉沉之际,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没有,只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越来越浓,睁开眼睛,果然是陆薄言。 苏简安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就是陆薄言英俊的五官,笑着圈住他的后颈:“谢谢。”
“真的想回家?”陆薄言纹丝不动,好整以暇的盯着苏简安,目光不知为何格外的明亮,仿佛暗藏着一股洞察一切的力量。 洛小夕“嘿嘿”笑了两声,“当然会啊!我这段时间挺开心的!”
苏亦承嘴角一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转头一看洛小夕乐呵呵的傻样子,最终只在心底叹了口气。 陆薄言拾阶而下,长腿迈出的脚步却虚浮无力。他微微低着头,神色隐在通道幽暗的光线中,晦暗不明。
洛小夕思路堵车了:“可除了酒店,她还有哪里可以去?” 陆薄言扬了扬眉梢,不甚在意的样子,苏简安立刻领略到他的意思:没有。
她已经失去陆薄言了,再失去孩子……她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苏亦承的眸底不动声色的掠过一抹复杂情绪,动作轻柔的把洛小夕脸颊边的长发别到耳后,“你爸对我有误会,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
陆薄言放好医药箱重新躺回床上,见苏简安孩子似的捂着伤口,拿开她的手,也用哄孩子的方式哄她往她的伤口上吹了一口气。 猝不及防的,苏简安用力地在陆薄言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跳下来坐好。
苏简安知道江少恺的意思。实际上,陆氏这么庞大的一个集团,出现财务危机,除了陆薄言,无人能挽救,更别说江少恺一个法医了。 承安集团的员工也感觉到了苏亦承的异常,表面上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点工作狂,对下属严苛又宽容。但偶尔,他总给人一种消极的感觉,可公司上下他还是打理得非常好。
“是和自己所爱的人安稳的度过一生。在这个前提下,所有的对错都应该被原谅。 可是苏简安还被他压在身|下。
快要十二点的时候,门“咔哒”一声开了,不多久,苏亦承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那头,他一脸疲惫,手上拿着一个档案袋。 “……”苏简安心头忍不住一酸,眼眶又微微发热。
就在这个时候,刘婶推开病房的门笑眯眯的走进来,一点都不意外苏简安在这里,打开保温盒把早餐摆放到餐桌上,说: 洛小夕不为所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在电话里告诉我真相,不就是为了让我离开苏亦承吗?”
陆薄言的双眸果然燃起了怒火,但不出两秒钟的时间,他就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所有的怒火都化为冷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今天,你要么跟我去医院,要么跟我回家!” ……
穆司爵“嗯”了声,阿光就一阵风似的从别墅消失了。 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苏亦承问:“你知道我最近最怀念什么吗?”
“她那个性格,”苏亦承的声音里满是无奈,“永远不会变的。” 早就入夜了,城市大大方方的展示出它灯火辉煌的那一面,黑色的轿车穿梭在灯火中,灯光时不时从苏简安的脸上掠过,她把头埋进陆薄言怀里,不说一句话。
他太了解洛小夕了,这个时候跟她坦白他隐瞒的那些事情,洛小夕一气之下绝对会要求分手。 她伸手挡住陆薄言,如实招供:“我承认我没走!你烧得很厉害,我怕你烧成傻子!”
韩若曦本来想通知经纪人,刚拿出手机,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突然出现。 不过应该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陆薄言生病住院,只要她晚上八点后再过去,别说陆薄言,也许连徐伯刘婶他们都碰不上。
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铐着几个公司的职员走出来了。 “……我知道。”苏简安垂下眉睫,低低的说,“我在向你提出离婚。”
寄回去?国际快递送到她家时,她的生日早就过了,按照她当时的性格,说不定早就转移目标喜欢别的布娃|娃了。 “所以你相信她的话,相信我真的跟她发生了什么?”陆薄言的神色中已透出薄怒。
翻了几页,苏简安碰到一个很生涩的单词,懒得去查字典,就指着问陆薄言。 百思不得其解,倒是胃痛渐渐的缓解了,陆薄言拿来手机,拨通苏亦承的电话。
他脸色阴沉:“你要去哪儿?” 苏亦承无奈的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明天一定有事?”